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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走到一半,沈晰遥发现了不对劲儿,夏侯召怎么跟着一直往陵阳走?他不应该回樊门关吗?
“夏侯兄是去陵阳办事吗?”不过半日,沈晰遥便同夏侯召称兄道弟了,夏侯召比沈晰遥大了四岁,称一声兄长不算为过。
但知道夏侯召与木宛童猫腻的江氏却跟吃了苍蝇一样,现在三儿子叫夏侯召兄台,改明儿要是亲事成了,夏侯召反过来要叫他三哥,想想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夏侯召听见沈晰遥的发问,向后瞥了一眼木宛童所乘的马车,微微点了头。
的确是有事要办,而且是终身大事。
宁昭没出过远门,也没坐过马车,一路上有些不适,偶有颠簸就觉得胃里翻涌,她知道自己这个毛病,所以早上未用早饭,生怕再吐在车上秽物。
只是一路上脸色苍白发青,鼓着脸不说话,只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散开的发遮住了她半张脸。
木宛童见她实在难受极了,便传话给外头,稍作停歇。
宁昭骨节发白的握着木宛童的袖子,有些艰难道“姑娘不必为我如此,宁昭撑得住,本就已经麻烦沈家了,实在不好因为自己再耽误行程。”
“路途遥远,我久坐也觉得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