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一看了看手表,已经块深夜十二点了。来之前,她给刘恪非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她。
火车终于要到站了,她刚要从货架上取下自己的行礼,就见一个戴着眼镜,个子瘦瘦高高的年轻男人,伸手取下了她的行礼箱,放到了她的脚边。
“谢谢”张依一向年轻人道谢,接着,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货架,“那个尼龙袋子也是我的”
年轻人温润的笑了笑,伸出长臂,将上面的袋子拿了下来,感觉到手上有些吃力,便好心地说“这么重,你一个女同志怎么能拎动,一会我帮你拎着”
“不用麻烦你,我可以的,上车时就是我一个人拎的。”张依一婉言谢绝。
这时,火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年轻人不由分说,拎起她的袋子,“不麻烦,举手之劳,咱们都是从金陵上车,又都在彭城下车,也算是有缘了。”
张依一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说了声谢谢,提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跟在年轻人身后,沿着出站口的方向走。
“我叫黄昱,在彭城统战部工作,去金陵大学进修一年,到暑假就毕业了。同志,你呢在哪儿工作”黄昱对这个女军人莫名的信任、有好感。
“我是去军区总院学习一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