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淡在院门口就听到了王氏哀哀的哭声。
“小静,你糊涂啊,你才十五,如果就这么走了娘要怎么办?娘要怎么活啊……”
“如果?”简淡重复一句。
“嗯,如果。”白瓷有些遗憾,说道:“原来还活着,怪可惜的。”
简淡嘿嘿一笑,往前走了两步,正好遇到简思敏从上房退出来,遂问道:“她怎么样了?”
简思敏道:“三姐不怕,人没事儿,大伯母听见凳子倒地的声音了,赶过去时才吊一会儿,连大夫都不用请。”
“哦……”简淡随着简思敏往外走,“那我就不进去了,省得刺激到她,万一再想不开还得怨我。”
简思敏深以为然,“三姐说得对,四姐疯了,咱绝对不能沾。”
简思敏说的不对,简静非但没疯,反而还冷静了。
当丝带勒住喉咙,呼吸无以为继,她拼命地张大嘴巴,想呼吸却一丝气息都呼吸不到,想呼喊又喊不出来,越挣扎喉咙越痛的那一刻,她真的后悔了。
她为何要为不相干的人寻死呢?
就算没有祖父和父亲,她还有母亲和姐姐啊。
只有活着,她才可以画画,才可以抚琴,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