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拿起一只酒杯把玩起来。
青釉瓷杯,温润如玉,捏在手里像柔荑。
这让他想起了简淡,也想起了他在她手心上勾的那一下。
她的手干燥温暖,不像他,又冰又潮湿。
简老太爷明白他的意思了吧,在夺嫡这件事没有分出胜负之前,那老头子应该不会轻易给简淡定亲的。
他心中安定,放下酒杯,又拿起了盘子。
盘子下面压着一根黑色头发。
——他之前交代过,不必冒险送信。
如果有杀手,放红色线头,下毒则是头发;如果没有布置,就什么都不必放。
是以,他最敬爱的皇祖父要毒死他了。
毒死他这个心肠恶毒,脑子又非常好使的孙子,以保证他的江山社稷更加安全。
自鸣钟敲了五下。
泰平帝与睿王一同出现在保和殿门口,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位闲散王爷。
庆王也在,但庆王世子沈余靖没来。
沈余之勾了勾薄唇,与其他人一起站起来,行跪拜礼,山呼万岁。
泰平帝满意地颔了颔首,迈着四方步坐上首席。
睿王在他身侧的副席上坐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