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霸暴戾,但也正因为如此,就是他也轻视了他,这才没能早早写信给堂兄示警。
他没有直接就侄子的话说什么,而是道:“这几个月他为摄政王以来,朝堂上风云变幻,说是腥风血雨也不为过,不知多少百年世家被直接抄家灭族。”
“他的手段粗暴但却有效,那些世家历经百年,哪个不是贪腐严重,想要挖出点什么罪证出来简直轻而易举,而现如今又是非常时期,国家风雨飘摇,国库空虚,他用着这些手段硬生生抄出了数千万两的银子,其中大半被拨作了军饷军粮和赈济灾民所用,所以虽则手段狠厉,杀伐太过,但却为其赢得了军心和民心。”
他说到这里看向侄子已然发白的面色,这才道,“他在京中如是,北疆的情况你应熟知,北疆军权历来掌在燕王府手上,但民生政事却主要是几大世家帮忙治理,这其中贪腐敛财之行怕是与京城相比也不相上下。”
“如你所说,他对北疆世家并无丝毫感情,相反,还可能深恨之,他既能出手整顿京城官场,能对京中根深蒂固的勋贵世家出此狠手,那他将来腾出手来,去整治北疆世家,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梁衡只觉得一颗心寒彻透底。
他咬牙道:“他……叔父,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