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烜的气势惊人,他被他一斥,好险就跪了下来。
他本就是聪明人,被赵景烜这么一斥,那脑子更是清醒了些。
他想到那圣旨上的确写的是纪三姑娘,而刚刚兰嘉县主说了,现在纪家族谱和礼部上记的纪三姑娘可就是眼前这个跪着的纪幼婷。
另外正常的圣旨都是同时会写有人名的,这个圣旨却偏偏没有,显然这中间必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想到这些,他额上的冷汗就“刷”一下飚了出来。
他知道,今日这旨怕是真的只能传给这个纪幼婷了。
但他想到回去之后可能要面对的小皇帝的怒火,到底还是不甘心,最终转头垂死挣扎般看向了福安长公主。
福安长公主没有看他。
她在盯着赵景烜。
大半年未见,也可能是因为赵景烜此时正身穿戎装,亦未收敛之故,气势凌人,身上满满都是杀气和寒气。
连她都感觉到了一股迫人和胆寒之意。
这个人,这个人哪里还是当年住在流庆宫的那个孩子?
大长公主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往无底洞沉了下去,坠得厉害。
她很清醒的意识到,现在的他,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