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下意识回应。
四叔眼睛微眯,视线下移,落到她面前的木桌上。
晚晚一低头,发现自己右手顿在红纸上,笔尖饱蘸的墨水在纸上氤了好大一块墨痕。
她赶忙弹开手,毛笔放在笔架上,拿起宣纸一看,足足透了两张。
“你在撒谎。”四叔语气危险,“你难道还在想那件事?”
“……不,没有。”她把纸折起来,不能扔,可以留着引柴。
“我是在想,听说北方过年都吃饺子,今年我们也可以试着包一些,让大家尝尝。”
“原来如此。”四叔点点头,“也好,就包一些。”
“嗯。”
送走四叔,晚晚还差几副对联,她一口气写好,放在桌上晾着。
寨子里的小辈到处嬉闹,晚晚逮住他们,让他们看好对联,干了以后,分别送到还没来领春联的人家。
她自己收了笔墨,回到住处,一个人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放在胸口的手机再次震动,她打开看,仍然是陆知行的消息。
“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很讨厌。”
“像阴魂不散的野鬼。”
“刚买了凌晨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