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并没有上去。
就像那天在考场里那样, 她心里总有不安的预感, 这预感使她定在原地, 一直偷听他们父子间的对话。
在看到陆振川的动作时, 晚晚来不及思考,她的身体已经先于想法,直直冲了上去。
她不想再看陆知行被自己牵连。
玻璃杯的力道很大, 砸在她的后脑,她听见脑中嗡了一声, 眼前登时一黑。
原本清明的意识一下变得混沌,晚晚咬住舌尖,强撑着抬起头, 去看陆知行。
疼么?
晚晚想说不疼,她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睫毛如蝴蝶振翅般,缓缓眨了眨,她深深望了陆知行一眼, 绽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然后,晚晚眼睛一翻, 彻底瘫软在陆知行的怀里。
*
再睁开眼, 是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
头顶白炽灯耀目,晚晚抬起手臂遮挡光线,眯眼四处望了望,白色的墙, 白色的桌,白色的空调,入目全是白色。
她动了动,准备坐起身,手撑在床上,想要用力,脑后却隐隐发疼。
晚晚伸手去碰,这才发觉自己脑袋上好像缠了一圈白色纱布,还有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