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妇人不是男子,不然必为国之巨蛀。更不提其所犯藏赃、盘剥之罪,已是民之祸害!”
水溶看那账册,沉沉不语。
贾政听在耳中,如同再一道惊雷,此时顾不得脸面,忙求道:“王爷明鉴,我对得住天地祖宗,从不敢起那贪财要钱的念头。因身有官事,所有家事都托于贱内并管事奴仆。王爷知道,我家自先祖起待下人最宽的,实在不料奴才们竟在外招摇撞骗、欺凌放贷。家门不幸,原是我疏于管治所以至此,失察之罪理应领受,只是绝非我授意令其所为,这罪名太重,犯官实在吃不住!还求王爷代罪臣禀告于陛下。”
司官见他避重就轻,只说奴才,少言王氏,不由得笑说:“据你自己说来,连你自己屋里的事还不知道,那些贵府上下的事就更不知道了。糊涂至此,何必喊冤!”
又抖抖那账册,冷笑道:“你书房中并小妾屋内,名贵书画古董遍是,这些折合起来,你算算多少。可见你虽不察,却并未耽搁受享。既已享了这福,那就该承担起来。都推到女眷身上,难为你还是个七尺男身,真叫我辈蒙羞不齿!”
贾政羞的脸青白一片。那司官说完话突像想起什么来,并不理他,只是忙翻看账册,半晌,突然笑道:“差点疏忽,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