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帝已生过一场气,此时再闻,倒更有啼笑皆非之感:太上皇昔年纵的这些勋贵忒过了,自以为是到这等浅薄无知的地步。
“罢了。已多有朝臣上折弹劾这两处国公府,交通外官,依势欺民等罪。朕本只想等着刑部上书奏请批复就是。不料贾氏再三妄为,辜负朕恩,着革去世职,令锦衣府验清家产,速速查办。”
在当今这里,荣宁二府仅为四王八公的一份子,当今厌恶的,也是这些旧勋贵世家交结起来的势力。单拎出荣国府来,实在不被当今看在眼里。就连贾贵妃,也不过初时有些用处,只因安抚太上皇看重老臣的缘故,才抬举了高位,何曾叫当今真摆到棋盘上计算过。自宫妃省亲之后,这些旧勋贵的家底被挖的七七八八,于朝廷于皇帝,都堪比鸡骨而已。就连南安郡王联合几家在平安州的异动,也不够是末路上的狗急跳墙之举,当今料理起来亦是毫不费力。
贾妃连棋子都算不上,偏偏上蹿下跳惹人厌恶。这贾妃亡故,看在福佑公主的份上,庆和帝其实只打算把荣国府扔在边角落里,由得他家生灰败落就是。这等子弟无能,家底糜掷耗空的旧勋贵,不需管他,只等几年过去,他自己就衰落的找不见了,如同无数落魄世家一样,空抱着祖德,末了连寻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