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少做少错。有那种高谈阔论,想要一鸣惊人的,多会无人理会,叫人看笑话罢了,最终只闹得自己颜面尽失。她一个年级尚未双十的年轻太太新进去能当她母亲、祖母的人群里,就如同一滴油掉入水中,格格不入,自然无人理会搭话。
朱绣看着,倒像她小时候才被调入大厨房当差时的情景一样,旁人似乎都当没有她这人,偏偏又暗暗留心她的言行举止。只是那时靠的是自己手艺,这会子却要靠夫家的体面了。若湛冬前程光大,日后这一面之缘的夫人太太们自然会寻机与她亲香。却不必委屈自己做小伏低的奉承融入,都是同品阶的诰命,谁比谁低一等呢。
“别理她们,你这么一朵俏生生的鲜花,把一屋子的人都比成老菜梆子了,自然惹人拈酸。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过来的,若是没人挤兑冷落一回,咱们就不能知道自己长得好!我家小孙女也是这样,交过几个闺中友,偏生踏青啊诗会这样的时候,人都不爱和她走一起,还不是怕衬地她更好看了。”
黄夫人见旁的太太们三两个或四五个一处,低声说话,都不理朱绣,怕她脸嫩,羞窘住了,忙小声用话开解她。
朱绣听她的话,忍不住低头握住嘴,扑哧一下笑了,忙道:“咱们好看的人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