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只得依了,还是道:“只要不出岔子就成。”
掌班的扫了妇人一眼,冷道:“太太奶奶们好兴致,问什么,你只如实的回禀了。一会子不用你了,你快快回去侍候琪官,可不许没规矩乱撞!”
那位花姓妇人忙弯膝应下。
湛家的嬷嬷冷眼瞧着,的确是懂规矩的,这礼行的极好,心里不免疑惑猜度,这妇人原是大户人家的丫头,怎么给个戏子做了屋里人?是她原来的主家坏了事,还是她惹了主家,叫发卖了?
只胡乱想一想,仍快快的把人带去外面。
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又热闹起来,只这回没那亮眼的小旦登场,太太奶奶们不免短了些兴致,三五个一起不是说话,就是喝茶嗑几颗瓜子儿。
忽见湛家的婆子带上来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人上来,忙叫到近前,问:“这是他们班子里的女人?”
湛家的婆子却不能直说这是旦角的屋里人,这群正室夫人们是不愿跟这样的人说话的,只得含糊道:“掌班的遣了这女人来回太太、奶奶们的话。”
一位鬓角染霜的太太上下打量一回,摇头道:“看不出是唱什么的,况且比方才的小旦,这腰身也忒僵硬粗壮了。”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