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火速求假,悄悄回家,正与凤姐商量。朱绣打发个不起眼的嬷嬷,给王熙凤请安,只递了一句话:“速速安排,行善举,得善果。”说完,还有一张方子递上来。
掺和进这种事情里,但凡姓贾的,都难保全。若是同安南国战事顺利,万岁和阁老们许是还愿意松松手放了内中清白的人;若是伤亡大些,必然是要用祸首如四王八公嫡支的血河来祭告将士们的。这道理,不必言明,贾琏也该清楚的。
凤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擎着方子,浑身都在抖,哭道:“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不愿意生了,生下来也是受罪,何苦来哉!”
贾琏两眼通红,问:“老太太果真一丁点儿没给大老爷和你露么?”
王凤姐几乎万念俱灰,只呜呜的摇头。
贾琏忍下泼天怨怒,只道:“既如此,咱们只顾自己罢。”
凤姐哭道:“要不然,要不然!把大姐儿送去给林妹妹作伴儿?还有我肚里的这个,若好命能在……之前落地,便是扔了他也使得,好歹叫他活命。若是没那造化,我们娘儿俩一头碰死了,黄泉路上也有我这当娘的陪着!”
贾琏灌了几碗冷茶,想了半晌,才道:“还不至于。只看南边的战事罢。我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