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不叫贤侄女声名受损。是这小子配不上贤侄女。”
程舅舅摆摆手,看向朱嬷嬷,朱嬷嬷拧着眉心,实在没料到婚事到了半截,却生出了这事。只是姊弟两个都知道朝廷之命,湛家也没法子。
朱嬷嬷打量堂下长身而立的湛冬,心下着实属意,叹道:“如今已暮秋,若要用兵,大抵在何时?”
湛冬回说:“晚不过明年季春之时。只怕北地河道能通行,就会南下。”如今朝廷还捂着盖子,只怕过两月就会揭开来了。
朱嬷嬷闻言,在心里算了一回,也长叹一声。明年三月用兵,这下剩的还有半年,这湛家倒是难得厚道人家,他家若是一意要瞒着,只催嫁自家,南下前叫自家把女儿嫁过去也是能成的。毕竟就算听到朝廷用兵的消息,自家也不会知道要从丰台大营调兵。更何况多有这样的人家呢,独子上沙场,可不都巴望着先留下条根来么,只怕后头半年都中嫁娶之事要更多了。
程舅舅也道:“湛兄厚道,这情咱们承了。不若……”婚事就此作罢。沙场无眼,有个万一,叫绣绣如何呢,一辈子就毁了大半了,就算被人说嘴,也不能冒这险!
朱嬷嬷截住话头,笑道:“如今这关头,我们也不讲究什么虚礼了。虽是父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