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兴心里忖度他媳妇已向荣国府搬救兵了,心下稍安,只咬定与程宅管家有些纷争,想教训教训他。等猴七招了供,这冷子兴不知他招了多少,只是吐露出都中他们夫妻所居住的宅院和古董铺子,京郊的一处宅子和几十亩田地,以及通州的房屋货物,说这些都可折卖以抵旧年坑骗所得,只求从轻发落。
若只当他是个靠着媳妇的寻常古董商,这些财物也恰如其分,况他还乖觉,主动献财。换个主官,只怕就这么定案,轻轻放过了。至始至终,他都把那秘宅隐藏的很好。
湛冬看着供纸,仍令羁押狱中。此事中冷子兴所言,他一个字都不信。若只与管家私仇,何必翻墙,这猴七有几分身手,趁这管家出门,狠打一顿也比指使人翻墙入室的合理。
周瑞在外百般打听,才知这回他女婿入的不是顺天府的牢狱,反倒是五城兵马司的大牢。这小偷小摸或寻衅滋事,向来都是顺天府管,就是五城兵捉住也会移交顺天府衙;只有那些江洋大盗或是拐杀重罪的才会进兵马司的大牢。
这五城兵别看不起眼,可大营里足有三千人马。若有个万一,这是拱卫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兵马司护卫外城和内城,禁军卫护皇宫。兵马司的大牢不好进,更难出。
周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