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男家,这小郎君心中必然生刺。况且六礼才过一,并不算定下,只需男家说个八字不大相合就黄了。”
湛冬站起身,垂眼看他,冷道:“我,不会。”
冷子兴愣了半晌,连滚带爬的扑到栅栏上,问牢头道:“官爷,官爷!方才那位官爷,可有…可有定亲?”
牢头看他一眼,莫名其妙道:“怎的,你家有女儿,想许给我们湛大人不成?别妄想了,我们指挥使已有亲事。”
“是谁家?是谁家!”
牢头跟另外几个相视一眼,不解道:“疯了不成,干你屁事!听说我们指挥使定的可是皇商家的姑娘……”
皇商?冷子兴也算交游广阔,那些身上有爵位的大皇商,向来都称呼爵位,只有像程家这样的,才会被称作皇商程家。都中近来,称作皇商的,又有女孩儿定亲的,唯有程家……
冷子兴坐在地上,悔恨的直打脑袋,悔不该不打听清楚,就鲁莽行事。只听说是给那位朱姑娘定的是城门旦的儿子,他料想不是什么出色人物,况且又想作成了再打听男家不迟,谁料竟太岁头上动土,想黄了人家兵马司指挥使的亲事。
怪道猴七才攀住墙头就给摁住了,只怕程家外头早有五城兵暗地里卫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