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小心思的赵氏和其娘家连削带打,处理的一干二净。赵氏虽死求着没被休回娘家,但这些年她小心笼络的人手全被连根挖起,都打发走了,好一似竹篮打水一场空。
湛大浑发作一场,他未必就对赵氏没有情分,若果真丝毫都没,也不会纵大了赵氏的心。只是这男人的心里头,儿子是头一位的,是底线,同赵氏那点子情分,一对上湛冬,可不就什么都不是了么。
比起湛家一大早的不安生,荣国府的阵势就更大上百倍。
十四晚上,上下通不曾睡得,十五日还未到五更,就有婆子到罗翠坞来叫门。因今年冷的异常,黛玉的确有些咳嗽,这几日都是朱嬷嬷和陈嬷嬷轮换着和她睡一床。
外面婆子拍门拍的震天响,黛玉觉轻,迷迷糊糊地问:“怎的了?”
朱嬷嬷忙拍拍她细瘦的脊背,温声道:“不相干,姑娘再睡会。”
又向值夜的杏月使眼色,杏月会意,蹑手蹑脚地转出卧房,开了厅后的小门出去。
罗翠坞的守门力婆已开了门,杏月问前来叫门的婆子:“妈妈们有事?”
那两个婆子喜气洋洋地道:“今日娘娘归省,老太太、太太、大太太并东府尤大奶奶,不到无鼓就按品服大妆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