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沉闷下去倒不以为意,只一心盯住宝玉和碧痕。疑心这两个趁她不在也作了怪了。
贾宝玉自那日起心中怅然如有所失,虽闻得碧痕命格以及外头诸事,亦未解得愁闷。宝钗和湘云常来探望他,如何谈笑,如何解闷,房中大小丫头都极力助威,独他一个尽皆视有若无,毫不曾在意的样子。
袭人愈发慌张了,私下里拉着晴雯逼问,晴雯冷笑道:“你们那瞒神弄鬼的事,我都知道,别指望我有好话说出来!”何况袭人与宝玉成事,若不是她忍着委屈在外头守着,早闹将出来了。可恨碧痕小蹄子不知事,也只会不学好,弄成这样,以后这屋里的人终究能得什么下场呢。
后头半个月,袭人不动声色,只处处留心细探。谁知宝玉素的什么似的,往日还要丫头陪在炕上同睡,如今连脚踏也不许人躺了。
袭人大吃一惊,心下多番猜疑,她早不是不谙事的丫头,这两年对男女之事也有些心得。见宝玉这样,万般挣扎,渐渐地却也只向那一个因由去猜。
男人如何,枕边人向来最能觉察的出。袭人借故再三逗引宝玉,他都懒散聊赖的态势,脾性也大不比往日怜惜女孩儿。往日他再如何古怪,若是有了口角,也必然是先做小伏低的哄人。可如今,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