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见黛玉如此做派,笑得不行,又老怀欣慰,忙忙的把手炉接到怀里,脚底下踩住脚炉。
朱绣用铜火箸捅开盖着的白灰,底下上好的红罗炭接触到空气,立刻变得红彤彤的。铜火盆的两耳再不能用手碰。这些火盆、脚炉、手炉都是自家带的,唯有熏笼,因寺庙里常要燃香焚纸,最不缺这个,才没带着。里院就很齐备,朱绣料想前头应也有,正要告诉外头小幺儿一声。
不料迎面就撞上一个捧着水盆的小厮,朱绣唬了一跳,忙道:“姑娘在里头,林老爷先不忙漱洗。”
那小厮抬头看一眼朱绣,便讷讷退出去。趁着廊下的灯笼火烛,朱绣看见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只觉得这张冷脸很有些眼熟。一直回去里头,朱绣仍在想,这当人家下人的有那样一张冷面的可实在不多,自己是从哪里见过呢?
朱绣整日在荣国府内宅,见过的外男实在有限,这么一点点掰扯,好似答案就在眼前,俯拾即是,可偏偏就想不起来。
她支着耳朵,倾听前院的动静,倒是听见林管家说:“……窦章两家已倒,定罪发落是迟早的事。京城甄家进鲜船上的人忒下作,到底惹上了硬茬子,忠顺王妃家的小妹子一状告到了老圣人那里,只怕犯了老圣人的心病……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