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走动,谁知这一月连老太太那里也少见他。可是那日丫头偷窃唬的狠了?若这样,很该去庙里住几日,只怕有神佛看顾着好的还快些儿。”
薛宝钗也没看出缘故,因笑道:“妈若有这心,何不跟姨妈说说,若他好了,也省得这一家老少都为他悬心。”
薛姨妈拧眉道:“你姨妈只他一个,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一时看不见都要再三去问,如何舍得呢?况且那日宝玉的干娘马道婆来,在前厅折腾了好半晌给他收魂,才撂下过几日一准好了的话儿。我这忽喇巴的去说这个,岂不是白得罪了她。”
宝钗想着也是,也疑惑:“纵然是惊了魂,可他言谈形容与先前很是不同,叫人也琢磨不出。”
一说这个,薛姨妈却高兴起来,笑道:“他素日待你们皆是一样儿,那样温和体贴,我看着虽也喜欢,可心里只怕他忒软和,日后屋里若有个厉害的,倒叫拿捏住了。谁知他竟变了一个人似的,也刚强起来了。我的儿,他神不守舍,才言语冲撞了你,你可不能认真计较。况且咱们先前的盘算,你姨妈本淡淡的,虽不曾抑遏旁人谈论,可也不像多喜欢的模样;只这回她见你这样的心底宽大,又明白又知理,她心里回转过来,愈发看重你了。我听话音儿,倒像很愿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