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上的小姐一般高,并不自卑自怜。便笑道:“舅母说笑了,若非长辈们召见,我自是要在房中守孝。便是在长辈们跟前,也很不敢和外头的兄弟们说笑的。”
朱嬷嬷坐在杌子上,听黛玉一个软钉子顶回去,心里自得自己教养有方,也不帮腔,只老神在在的盯着手里的茶碗。
王夫人一顿,又笑道:“我倒没这意思,只是你不知道缘故。他受老太太疼爱,和姐姐妹妹们一处娇养,纵的他常闹得姊妹们不安宁。他嘴里偏又爱说些甜言蜜语哄人,我只怕你没见过这样闹腾的人,白嘱咐一句休要信他、理他。”
坐了半刻,黛玉便告辞。王夫人又令本处的两三个嬷嬷,好生送了姑娘过去,眼看着人去了放回来。
一回房脸子便掉下来,向周瑞家的道:“老太太越发纵的宝玉任性了,这回家来,也不过来见我,也不叫我见见他,算什么道理!”
周瑞家的赔笑:“哥儿向来孝顺,必是老太太留下他了。”
王夫人用手捏捏眉心,道:“你去上院,就说他出去一天,我记挂他,叫他过来我看看。”
这等出力不讨好的事,周瑞家的一万个不愿意兜揽的,忙赔笑劝道:“太太的苦心我都知道,可今儿不见明儿见,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