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老绣这些劳什子做什么。”何嬷嬷见朱嬷嬷手里针线活不停,有些看不上。要她说,好不容易遇到个手松的主家,就得趁这机会,在荣国府里狠狠捞一把。她们这些放出宫的嬷嬷,不比那些宫女还能嫁人生子,没有夫家孩子,那钱财就是她们后半辈子的倚靠。
“我是绣娘出身,做惯了,一日不做点绣活就难受。”朱嬷嬷笑着给何嬷嬷倒茶吃,“你尝尝这个玉屏风茶,是我屋里的绣丫头熬得,天冷喝上一壶,不会伤风受凉。”
何嬷嬷咂咂嘴,药茶下肚,腹中果然暖呼呼的,不免艳羡道:“平平都是丫头,我屋里那个听说还是当家太太调理出来的,比你这个可真差远了。”
朱绣正坐在落地罩里练习劈线,她已经能劈十六丝了,正学着绣水纹。她见过朱嬷嬷手中丝线能劈出六十四丝,绣的仕女图像是活过来一般,能有这样好运道学人家的技艺,可不得下死力气。这会子听到外头何嬷嬷碎语,心说,朱嬷嬷待我也不像主仆啊,比师徒也差不离了。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都是处出来的情谊。
却不妨忽听到何嬷嬷压低声音,暧昧道:“老姐姐,你可知道,这家里的大姑娘不是病了才不来的,是她们家那位王夫人,不知听了谁的教唆,暗地里请来个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