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妈妈还算慈和,挨个让丫头近前说话,叙过年纪、来历。两个家生子看戏似的在一旁叽叽喳喳、指指点点,老宋妈妈也不理会。
轮到朱绣,听闻朱绣会些灶上手艺,又认识一些些字儿,老宋妈妈笑的一脸褶子,花珍珠也忙忙抬起眼去端量她。这几个,除了花珍珠和朱绣有名姓,旁的都没有大名,老宋妈妈只道以后当差自有各家的主人给起名,先浑叫着。这里头,笑眼儿已八岁,朱绣七岁,花珍珠比朱绣小一岁,另三个都更大些。
果然是国公府,就是比别处要气派些,虽只是给未当差的小丫头暂住的地方,屋子也很敞亮,还不是通铺,竟个个有自己的床帐。六个丫头三人一间,朱绣和笑眼儿自然一处,那抱团的另四个却得分一个出来。
谁也想不到,竟是花珍珠主动站出来,温温和和的道:“我一见朱绣姐姐就觉得亲近。我又年纪最小,不敢要姐姐们的强,我过去住罢。”另三个有感激的、有撇嘴的,亦有后悔的——她们再不知事,也晓得识字的丫头片子是个稀罕物,保不齐就出人头地了,现在走近些,说不得日后还能提携提携自己。
这姓花的丫头也忒奸猾了,昨儿说悄悄话时还瞧不上人家呢,现在见了好,就跟苍蝇见了屎一样,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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