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护住纪若晴的时候就已是强弩之末，再强自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时，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纪若余已经回到了平日里住的小院里。
小院依旧，只是她已经不在，纪若余望向窗牖外枣树上的叶子，又觉得有些发黄干枯，恨不得将它们全扯下来，免得看了心烦。
一直跟在纪若余身边的暗卫刚为他的伤口处全敷了药，所幸他跟了纪若余很多年，也学了些皮毛的医术，知道纪若余用来治疗外伤的药放在何处。
纪若余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听暗卫将所有情况一一禀告。
“启禀主子，属下无能，未将芹儿姑娘带回来……”
就连暗卫也是不知道纪若晴的真实身份，真以为是纪若余从夜国流亡途中捡到的一位身世可怜的姑娘。
“可看清了她易容后的模样？”纪若余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暗卫随风沉吟片刻，摇头道：“隔得太远，并未看清，属下不敢狠追，怕引起太大的动静，给主子召来祸端。”
纪若余猛然咳了起来，却无法告诉随风，他哪怕什么祸端，她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可惜，随风是不知道她的重要性的，他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