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格格不入,显得突兀又沉重。
“你若是不想嫁,我便再不强求你了。”
“你别用这种方式吓我。”
床榻上的人静静地躺着,对此并没有半分回应,无动于衷,一惯的没心没肺。
袁远仰了仰头,抚着床沿的大掌微有些不稳,只要稍微一闭眼,他脑子里就是这些年两人的点点滴滴,他和娇蛮小公主的初次见面,以及其中的重重误会,再后便是他接连三次的求亲,再到这回他心花怒放准备回晋筹办婚事。
而那个几日前在桂树下难得红着脸亲口应下这门亲事的女人这会人事不省。
他所以为的守得云开见月明不过是另一重的绝境,前方再无路可走。
她身子弱成那样,太医已几次三番暗示了某件事情,他却怎么也接受不来。
他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会折磨人的女子?
从始至终将他吃得死死的,袁远想,这可真他妈叫人难过啊。
良久,袁远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勉强勾唇自嘲地笑,声音艰涩:“早知道孤当初就该接下白家的好意,现在好了,一辈子都过不去了。”
她今日若真去了,这道疤就将一辈子横亘在心尖上,轻轻一触,鲜血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