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头被人拿着匕首威胁的小姑娘才有了身子。
他竟在这样的情况和处境下听到了他最渴望听到的消息,他和鸾鸾的孩子。
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像是陡然淬上了一点寒芒,锋芒毕露,锐利至极,周身气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内殿的人跪了一地,在这样压抑反常的气氛里,半分声响都显得突兀,纪焕一步一步踏进来,软靴与地面接触的声音沉稳而有节奏,最后停在了那扇白鹭入云端的屏风旁,将里头的情形一眼扫过。
锦绣郡主全身裹在黑袍里,见不得光一般,哪怕所有人都认得出她来,也没有伸手摘下脸上的黑面纱。此刻她手里握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那刀刃直接压在陈鸾白嫩的脖颈上,那上边一道血痕殷红而可怖,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而床榻上,纪婵直挺挺地躺着面色苍白,嘴唇乌紫,若不是纪焕常年习武,眼力够好,能看见她身子微弱的起伏,说不定就认为那上面躺着的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锦绣郡主望向来人,身子绷得像一根弦,连带着手里的动作也粗鲁几分,锋利的刀刃碰到方才划出的刀口,此时又渗出些血珠出来。
纪焕一双原就凌厉的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