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与其说是有情不自知,倒不如说是别样的心照不宣。
陈鸾身子无力,听了他的话,嫣红的小脸上泛出一个温软的笑,笑意渐深渐浓,露出两个甜糯的小梨涡。
听他亲口承认,欢愉自心底而起,饶是以她活过两世的心境,也觉着涟漪波动不止。
美人杏目含水,手腕轻挪,露出一截如玉藕若凝脂的肌肤,上头还布着深深浅浅的红痕,瞧着触目惊心。
纪焕不由皱眉,心中暗叹一声。
这一身的冰肌玉骨,稍稍一碰就要落下痕迹,分明他已足够克制。
殿里暗香浮动,外头屋檐下积着的水这时正滴滴答答落在青石地面上,陈鸾眼皮慢慢变得格外重,几乎沾着枕就睡了过去。
帐子半挂,纪焕目光沉沉,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在风雨中岿然不动的东宫,目光一暗再暗。
万里山河尽在眼前,手握生杀大权,他这肩上的担子比任何时候都要重。
太医院院首传来密报,养心殿那位日子怕是没多久了,估摸着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
这片大好河山,终将易主。
男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恍若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站了不知有多久,寒意从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