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映红了半边天幕,他才将那封信放在袖口,径直去了毓庆宫。
毓庆宫里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栽着些奇花异草,错落有致绿意盎然,墙角边还挂着个秋千架。
陈鸾命人在秋千架上垫了层狐裘,她大半个身子陷在里头,手里握着书卷,如海藻般的青丝被一根简简单单的玉簪挽起,不施粉黛却更衬得她颜色更胜。
这会轮到明月与葡萄当值,葡萄手巧,正在给陈鸾缝荷包,荷包里放着西域进贡的香料,难得她家姑娘闻着喜欢。
明月则候在一旁替陈鸾捏肩,她长得不错,便是一身普通的宫装也能穿出不一般的韵味来,手下的力道不轻不重,是个会伺候人的。
陈鸾将书翻过一页,目光不由得落在明月的脸上,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将书卷折起一个小角放在身侧,勾了勾唇笑道:“祖母让你跟来东宫,是为着好好伺候太子殿下的,如今在我身边做这些琐事,有些委屈你了。”
这是要将她送到太子身边伺候的意思?
明月眼眸微亮,身子却下意识跪了下去,诚惶诚恐地道:“能跟在娘娘身侧伺候,是明月前世修来的福气,断断没有半分旁的想法。”
陈鸾饶有兴味地抬眸看着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