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明白她的意思,斟酌着道:“姑娘,国公爷自那回老夫人气昏过去,便对康姨娘多有冷淡,这小半月里,仅仅只去过一回,还是为了三公子的亲事。”
陈鸾脚下的步子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地问:“亲事?”
康姨娘一日没有坐上主母之位,陈昌恒便只能在高门贵族的庶女或寒门小户的嫡女中挑挑选选,一日都越不过半分去。
哪怕他是这镇国公府唯一的男嗣。
她原以为,为了这门亲事,康姨娘与陈申都还得再捣鼓出什么幺蛾子来,却没成想,两人老老实实,却出了这样出人意料的事。
她可没忘记祖母无意中提及,康姨娘在怀着陈书恒的时候,几次三番都打着嫡妻的主意,如今十数年过去,只怕对那个位置更加势在必得。
只是那个位置,她宁可给别人,也绝不会让她们如愿染指。
流月见她脸色不好,换着话安慰她:“姑娘不必忧心,就算姨娘这胎再得个公子,也动摇不了您的地位,老夫人是站在姑娘这边的。”
陈鸾神色微动,却是轻晒着摇头,“一个就已是忍痛割爱,若再来一个,再坚定的立场也会有所动摇。”
一旦这一胎又是个男子,那将康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