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像是钝锤,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何栖迟的心脏,闷闷的膨胀的难受。
终于到了医院,何栖迟跟在那人身后上楼。
林泽宴的病房在顶楼vip专区,很安静,走廊地面干净到反光,一格一格的玻璃过去,阳光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病房两侧站着一身黑的保镖,阵仗很大,也许是钟笙提前吩咐过,他们见了何栖迟,齐刷刷的低下头鞠了一躬。
还给何栖迟吓了一跳。
是怕吵醒房间里的人吧,他们没有出声。
何栖迟跟他们打了招呼,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
手放在铜把手上往下轻轻一旋。
何栖迟想,她应该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刻。
林泽宴穿着病号服,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几乎和床单同色。
他的肩膀部分裸/露着,身上缠着纱布,手背扎着各种针管。
空气安静到近乎死寂,病房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熏得何栖迟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躺在这里才知道,林泽宴已经这么瘦了。
他本来就白,这样瘦到脸颊凹陷下去,整个人都显得憔悴。
窗外撒着白花花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