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往下淌。
这条路上车来车往,她不敢哭太大声,只能低低地,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很痛,我从家里跑出来了,在路边,我不知道我现在该、该去哪里……”
电话那头是一道温柔男声:“你别着急,别哭,你现在去肯德基或者麦当劳好不好?你在外面我很担心。”
“可、可是我还在流血,我不敢去……”
“那你要去医院吗?现在就去医院。”
“我……”
在那个手机支付还没有普及的时代,她从家里仓皇逃走,口袋里根本没有现金,况且平时骆夫人控制她手里的零花钱,她吃饭都要计算着钱吃。
“学长、学长,我该怎么办呀……”
她还是和在双塔时一样,习惯叫他学长。
那次她被常西骚扰,在校门口,是方岱墨过来拯救了她。
何栖迟还记得初见他时的模样。
他穿着干净的校服,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眉眼温柔,声音如山巅瀑布,清澈冷冽,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
之前陈泽教过何栖迟很多古诗。
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
举觞白眼望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