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栖迟脖子上挂着一个链子,细细的,亮亮的,下面坠着一朵玫瑰。
何栖迟紧紧握着,玫瑰饰品的棱角扎得她的手心细微疼痛。
她才终于能感觉到一丝生的气息。
骨髓配型成功了,可是骆夫人的大女儿并没有活很久。
手术当天晚上就出现了非常严重的排异现象,她的女儿走得非常痛苦。
骆夫人彻底崩溃。
她把所有所有的怨气,都聚集在了何栖迟身上。
如果不是她的骨髓,也许她的女儿不会走得那样匆忙,那样痛苦。
何栖迟的生活,终于从阳光明媚的山巅,落入冰冷刺骨的深海。
-
阳光一点点隐去光芒,孙致愿写完最后一个字落笔。
何栖迟睁开眼睛。
脸庞湿漉漉的,何栖迟一摸,全是眼泪。
眼前递来一张纸巾:“擦擦吧。”
何栖迟接过来,擦干自己的眼泪,断断续续的把自己的梦讲给孙致愿听。
孙致愿面无表情记录完毕:“在那之后,骆夫人开始家暴你,骆江就是你梦里一直看报纸的人,骆氏在金融危机的那一次就已经破产,依靠着骆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