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么?”何栖迟声音低下来,拿出医药箱,索性直接在地毯上坐下来,一一把药盒拿出来,“这些都是啊……有的还是英文的,这该吃什么啊?”
林泽宴走过来,坐在她旁边,两条长腿舒展开来。
上帝总是那么不公平。
明明大家都是人类,有的人身高腿长,五官精致得不像话,偏偏身材比例也近乎完美。
林泽宴接过何栖迟手里全英文的感冒药盒:“roxithromy capsules,罗红霉素,消炎的。”
在巴黎的时候何栖迟就知道,林泽宴的声音说中文好听,讲法语或者英文会习惯性的挑起尾音,像是调皮的舌尖叹息着在耳廓微微一勾,有种别样的韵味。
勾得人心痒。
何栖迟停顿的下一秒,林泽宴微微靠近过来,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药盒上,声音就响在何栖迟耳侧:“norfloxa.”
慵懒,圆润,洋洋盈耳。
像吃了一口醇厚的黑巧克力,满口香浓,丝滑如缎,细腻又高级。
何栖迟低着头,药盒上的字拉扯着她的思绪,回到在巴黎庄园的那个下午。
他们三位男士去酒窖选酒,何栖迟和聂月倚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