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墙壁上,挂着非常恐怖的画作,怀里抱着死去婴孩的母亲,没有了眼睛的骑士,要么就是大雨滂沱下凄凉的背影。
“为什么……这么恐怖。”
在这样的空间里待一会儿就已经觉得后背发凉,难以想象妹妹每天躺在这张床上,睡前最后一眼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都是这些恐怖的画。
何栖迟细心的发现,墙上的画作下面有没有印记,空着的钩子也有很多。
也就是说——
这些恐怖的画是经常换的。
这一批看腻了,就会换下一批。
“妹妹在吃药。”林泽宴拿起枕头下的透明瓶子。
“和现场的瓶子一样!”何栖迟拿过来仔细查看一遍:“里面也有奇怪的粉末,可是这粉末是什么呢?”
“是胶囊制剂,但是也不能排除被人动过手脚。”林泽宴长身玉立,仰头看着墙上的画。
妹妹的房间以黑色为主,色调不甚明朗,何栖迟猛地转过头,林泽宴逆着光,只有一个黑色的高大剪影。
那一刻,何栖迟觉得无比熟悉。
记忆中似乎也有一个这样的人,长身玉立站在画下,微微仰着头,鼻尖,下颌,喉结连成一条极美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