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暗了下来。
众人晚饭都没有顾得上吃,仍没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找遍全部的灰白人影。
牧怿然和柯寻去了b试验室,把卫东弄晕后才回到d试验室。
三个人并排坐在角落里,一如画中的每一夜,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这大概是咱们最没把握的一次吧?”柯寻打破了难熬的沉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甚至轻松,“好像完全没有能避免的方法哈?”
牧怿然没有说话,只在黑暗里感受着身旁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这个人为他所有的朋友想出了避免死亡的方法,唯独没有能为他自己想出一个。
“你们有没有觉得,黄皮和祁强有点怪。”朱浩文忽然开口。
“祁强虽然凶,但充其量是个混子,”柯寻说,“真正难搞的是那个黄皮,他是道上的,实打实的狠角儿。”
“这两个人为什么也会去美术馆那样的地方?”朱浩文质疑。
“我推测啊,祁强是进去偷东西的,”柯寻说,“不过肯定不是偷画什么的,估计是瞄准看客的手机或是包。但黄皮为什么会在那儿,这就不知道了。”
朱浩文没有再问,而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