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所以你究竟是为的什么有生理反应了?”
柯寻:“……靠。”
“你有没有感觉,”柯寻指着上头,“这个天和地离得特别近?而且这个天特别的不通透,就像一块抹了蓝漆的铁板,使劲在往下压。”
卫东抬头看了看天,迟疑地摇了摇头:“我没啥感觉啊,这天看着挺高远的,但如果以画的审美来看,这天画得其实挺一般的,没有层次感,就好像是拿蓝色的颜料平平地涂了一层,而且还没涂均匀,深一块浅一块的,我怀疑啊,这是画布质地的问题。”
“是吗。我总觉得,咱们好像被关在一个特小的空间里。”柯寻盯着天空,忽然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在天的外面,有什么东西也在盯着他。
两人边说边去追赶牧怿然,他走得很快,尽管山路崎岖,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转过几个峰头,又是一片碎石地,一条从雪山上流下来的小河蜿蜒沿伸,河岸边生满了草木野花。
“这简直像是世外桃源,哪儿有半点恐怖气氛。”卫东说。
“没有吗,”柯寻看着眼前鲜亮的景色,“我觉得很恐怖。”
“哪恐怖?”卫东问。
“鲜明的恐怖。”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