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喉咙处还被牧怿然的膝盖顶着,否则这骤然一吓怕不是要脱口出声。
他不知道这么黑的屋子里是怎么能把这只眼睛看得一清二楚的,里里外外没有任何的光源,可这只眼睛就这么清晰分明地嵌在窗扇的缝隙里,此时此刻就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柯寻屏住呼吸。
这只眼睛在看他,外头的纸人在看着他。
身后的牧怿然也没有任何动作,两个人和屋外的纸人就这么定在原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这种僵持不知持续了多久,时间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就在柯寻觉得自己的思想都快要麻木掉的时候,那纸人的眼睛忽然一闪不见,眼前的画面重新落入无穷的黑暗里。
柯寻正要松一口气,就见那纸人眼睛消失的地方突然就伸进一根手指来,皮肤惨白指甲乌黑,喀刺刺地刮划着木质的窗板,再细看这手指形状古怪得很,方正且扁平——竟是一根纸糊的手指!
卧槽——柯寻心下惊得一声大骂,什么时候一张纸也这么猖狂了?!
一念未完,那根手指突然开始用力,使劲地刮抠着窗板,发出刺耳的声音。老旧的木头板“咔叭叭”地响,似乎快要在这刮抠下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