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奇怪。
他说了声好,随后迈开步子往外走,仿佛真的是去给她摘花了。
书房房门重新关紧,只有窗缝里泄露出微微的余晖。
顾盼沉默的将窗户关起来,将最后一道光线也一并关在外边。
她抬起眼,盯着书房墙壁上挂着的那把长剑,五根纤细的手指头紧握着剑柄,然后将剑拔了出来。
宝剑锋芒倒映着她的双眸,这双眼睛里有的只是必死的决心。
她将剑刃抵在喉咙上,之前的伤还未好全,一道粉色疤痕横亘在她白皙的脖颈。
顾盼想起了很多事,想起来她所经历过的喜悦、期望还有绝望。
想起来她曾经也傻傻的想过留在这个世界一辈子,留在钟砚身边陪他一辈子。
她也曾真心想治愈钟砚,想用满腔赤忱的爱意,拯救他。
顾盼眨了眨眼,眼眶湿润,蓄集在里面的泪光渐渐融成一颗又一颗的泪珠,顺着眼尾缓缓滑落。
人死之前,想到的事情总是莫名其妙。
顾盼的脑子里忽然间冒出钟砚脸红的清纯羞涩模样,那大概是他头一回被她主动亲了。
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