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焕章沉默,脚下未动,过了一会儿,他总算肯迈出步子,边说:“我在门口等着,我也有话要同你说。”
烛火在他脸上摇曳,顾盼眼前蒙了一层昏黄的光,看不太清他的脸,四目相对,她说:“放过我吧。”
钟砚往前走了两步,亲手将她的腰带系好,低眸凝视着她,抬手轻轻将散乱在额前的细碎长发挽在耳后,一字不发。
顾盼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他们本来就已经没什么可说了。
赵焕章在长廊下等了良久,夜色微凉,庭院中的植株点缀着露水,屋檐下的红灯笼不知何时被人撤了去,月光勉强照亮了他的身影。
又过了半刻钟的时辰,赵焕章等来了钟砚,他转过身看着他,这辈子第一次开口以强权压人,“阿砚,你同她和离吧,秦州的事孤便不会再计较。”
赵焕章又何尝不知自己在做糊涂事,但他没办法袖手旁观,出了这种事,退一万步说钟砚大方不计较,但顾盼在侯府里再也不会有舒坦日子过,暗处被指指点点,被老太爷刁难。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钟砚淡淡发问。
赵焕章道:“十天后,我亲自来接人。”
他少有如此霸道严厉的时候,一锤定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