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入眠。
钟砚的眼皮动了动,抬起无波无澜的眼,表情仍旧冷淡,他侧眸,眼里倒映着顾盼的脸,情绪冷淡,轻扯嘴角,笑意不明。
快要祭祖这段日子,钟砚名义上还是钟家的长子嫡孙,每天傍晚都要去祠堂跪坐,静心抄经文。
不止他要去,平日快活肆意的钟虔也躲不过这遭,得乖乖去祠堂陪着他一起跪,一起抄。
之前钟虔被钟砚告了黑状,老太爷铁面无私狠狠教训了他一顿,钟虔当时哭爹喊娘也不管用,吃真的吃了一次大苦头。
因为这事,钟虔在报仇的小本本上又给钟砚添了一笔。
钟虔娇生惯养还真的没吃过苦,博平郡主又十分溺爱他 ,把他当眼珠子一样拿来疼,以至于如今他才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受不了了。
再一看,身边的人挺直腰杆,脸色不变,看起来好得很。
钟虔觉得老太爷还有那些以为钟砚温柔和善克己复礼的人眼睛都是瞎的,他一度觉得全天下只有他看出来钟砚的精湛演技。
分明不是个好东西,演的比谁都像。
特别装。
祠堂里只剩他们二人,钟虔当着他的面向来想说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