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顾盼依依不舍看着她,“用不用我让人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偷偷跑出来,你不用担心我。”
“……”
夜里,顾盼洗完澡失神坐在铜镜前,绞尽脑汁在想要怎么开口。
看在顾止行最后舍了性命也要给原主报仇的份上,顾盼觉得这个忙她得帮。
这个弟弟后来才幡然醒悟,看透顾舒怀的嘴脸,毫不犹豫回踩,说话比她还要刻薄百倍不止,好几次尖酸的发言把顾舒怀贬的无地自容。
顾止行弃暗投明后,还混成了京城禁卫军里不大不小的统领。
顾盼的直觉告诉她,钟砚是不可能会帮她,这个人可是亲眼看着她被人推下湖都不为所动,应该更加不会想管她弟弟的死活。
挣扎一番,顾盼抱着试试的态度,还是决定张嘴去求一求钟砚帮这个小忙。
深更半夜,顾盼的头发都晾干了,钟砚还埋在书房里没回来。
她随手捡了一件披风,搭在肩上,想了想后又把钟砚送给他的木簪别在发髻上,然后提着灯笼去了隔壁书房。
礼貌敲了三声房门,并无回响。
顾盼将手里的灯笼放在地上,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