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以后,她回想起此时此景,有人小心在告诉她,自己的相公已经死了,没有心跳声,没有了脉搏与呼吸,请王妃主子节哀顺便……她没有哭。
居然,不仅没有哭,甚至于整个下马的过程,庄重,端静,沉着,一丝不乱,步履坚定而冷静异常。
几个小士兵想要上前搀着她,却被她轻轻一扬手袖,“不用!本王妃自己能走!”声音不怒自威。
她想进去看里面相公的“尸身”,满军帐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儿飘散于空气中,蜿蜒的鲜血,甚至从帐脚的荒草泥地像小河似蔓延流出来。
“王妃!王妃!”
那个叫李振兴的小将士哭着跪着求着她劝说,不停摇头阻止。“你不能进去看!王爷,王爷他现在的样子可不太好看!我怕您会吓着!”
顾峥:“你们都给我让看!他是我丈夫!他有什么好害怕?对本王妃来说,又有什么好害怕?!”
她就那样走了进去,从从容容,踩着地上的处处鲜血,脸色苍白憔悴蜡黄,却仍旧极力保持平静。
耳边虚虚隆隆地,有人又来告诉她,轻声给她解释,其实,王爷若是用麻黄散,听他们和卢军医的劝,可能,可能会挺过这一关的,然而,王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