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别人不明白,顾雨和云昭却听懂了。
顾雨默默地看了那边一眼,云昭则瞪着黑乎乎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那几个人,额头上的花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顾雨手指摸着手腕上的小白蛇,一下一下,过好了一会儿,云昭转过头,舔舔顾雨的手指。
他生气是因为不愿意在伴侣面前被称为小偷,他才不怕他们,弱得像只蚂蚁一样。他明明有征询过主人的意见的,也不是没付报酬。
与此同时,私人博物馆的馆主站在展厅中,围着那只铜鼎左转右转,气得心肝肺都疼。
那些狗屁专家,竟然说这就是自己收藏的铜鼎,这怎么可能?!
这锃光瓦亮的连做旧都不肯的鼎到底有哪里像三千年前的文物!
看看!那上面甚至将他整个人都纤毫毕现地照出来了!还将他拉成了三倍的胖子!
他多想站在门口大骂那个换了他的文物的人,但是他不敢,想到投入大笔资金的全新升级版的安全防卫系统,那个人依然如入无人之境,馆长就全身发毛。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看到蛇——这并不是可怜的馆长的幻觉,云昭拿走那只鼎后,还是留下些小弟关注馆长的动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