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几乎要把手里的毛巾撕碎。
他凌厉地盯住面前男人,右边的义眼却是死板呆滞的。
那只被打瞎的眼,是他心头无法忘怀的恨。
梁子尧冷笑,神情阴狠而轻松,“顾总说我在背后搞风搞雨,这个罪名太大了,我承担不起。警察叔叔早就告诉过我们,凡事要讲证据,是不是?”
顾霭沉说:“启胜是由梁氏控股的,你作为梁氏负责人,你说你和明水涧半点关系扯不上,你猜我信不信?”
梁子尧耸耸肩,“启胜的确由梁氏控股,但子公司业务独立运行。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靠做点正经买卖养家糊口,底下百来号员工,总有脑子不清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该去找那个私自调包钢筋的人。”
顾霭沉扯了扯唇角,语气不咸不淡,“明平峰前脚刚被警方带走,后脚启胜的人就忙不迭跳出来自首,把所有罪名往自己身上揽。整件事是不是太巧合了?”
“真相水落石出,那不是皆大欢喜吗?”梁子尧朝前走近一步,目光玩味,毫不避让,“你有空在这里跟我耗着,不如回去跟律师商量一下,怎么样才能把对方告得更死一点,坐个十年八年的,最好是把牢底坐穿……哦,差点忘了,入狱坐牢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