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更喜欢他了,笑着拍拍他肩膀,又给他递了包中华。
夜晚风大,看起来还有场雨要下,铁门被风吹得哐当作响。
顾霭沉取出一支烟咬在唇间,指尖擦动打火机滚石,一手护火。
点燃汲了口,白雾自薄唇徐徐滚出,微眯起眼。尼古丁的味远远道弥散肺里,浓郁,疲倦。
隔壁床的姓王的工友躺着在看电视,不知转到个什么频道,一阵优雅的钢琴伴奏后,听他惊叹地道:“这姑娘真漂亮!”
顾霭沉顺着声音望过去,目光微微滞住。
老陈戏道:“你一年到头天天在工地对着混凝土浇筑,看见个卖菜大妈都觉得漂亮。”
电视机里转播的是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皇家芭蕾舞团的一场音乐歌舞剧。
身着白色芭蕾舞裙的女孩轻盈起舞,鞭转,弹跳,与舞伴托举飞翔。
优雅如同天鹅再现。
明眸皓齿,垂眸低笑之间,宛如一幅会流动的云烟水墨画。
王工友眼睛都看直了,“每天对着你们这些大老粗我还能有审美水平吗?见到个女的我都觉得美得不行。但这个特别美一点。”
“那是皇家芭蕾舞团首席,能不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