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望向拘留室内唯一的小窗。
这场持续下了一周的暴雨终于停歇,天光拨开浓云,千丝万缕地洒进来。
清澈,灿烂,美得仿佛将一切洗涤。
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拘留室的门拉开又合上。
少年缓慢而沉迟的脚步声渐渐行远,直到重新归寂于看守所阴暗的长廊。
明湘雅闭上眼,无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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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霭沉拒绝了明湘雅为他聘请的律师,放弃庭上自辩,不让任何人探视。
由始至终,他没有对梁家低声认过一句错。
庭上梁子尧拖着半残不废的身体情绪激动,顾霭沉只是静静看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律师问他的每一道问题,他都答了是。
对当日的伤人行径供认不韪。
七天后,法院判决书下来。
故意伤害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四年,立即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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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那天仍然是雨季,却不像四年前进去的时候来得猛烈。
四处薄雾朦胧,鹅绒细雨笼罩,恍如夜里半醒的梦境。
街道上行人撑伞匆匆走过,白领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