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被攥出一团团曲折的皱痕。
她不喜欢,不愿意,用沉默作为抗拒的姿态,可谁也没有理会。
这个晚宴里的所有人,像是不约而同地把她屏蔽过滤掉了,没人在乎她的想法,他们要的只是她无条件的顺从和配合。
作为一个乖巧的傀儡,成为这场合作案中最后落定的棋子。
所有声音嗡嗡乱作一团,钢琴和小提琴优雅的奏鸣变得尖锐刺耳;宾客的低声欢笑像是对她背地里的讽刺;长桌上的美酒佳肴,礼服上高级的香水味混淆一起,熏得她反胃作呕。
她忽然厌倦了这个场合里的一切。
她内心抗拒,涌上强烈想要逃走的念头。
谢毓和林家的交谈还在继续,明晞已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她白着脸起身,慌乱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坐下。”谢毓命道。没有给她离开的机会。
明晞半转的身子僵在原地,没有继续动作,也没有应声坐下。
她从没有违背过谢毓的命令,她回到明家六年,就乖乖做了六年谢毓手中的扯线布偶。曾经她以为是她做得不够好,所以无法得到谢毓的认同,她每日每夜地逼迫自己,去完成谢毓对她的期望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