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
楚安离收拾了一些行李,手机在旁一直响,她本来没管,后来她舅舅打来,告诉她,她妈妈从国外回来了,给她打电话了,却没人接。
妈妈。楚安离都愣了,于她而言,这是多么遥远又陌生的一个词汇。
两人约见,楚安离跛着脚去了,十五年过去,有着最亲血缘的母女相对而坐,却都不怎么看对方,也不知怎么说话,气氛弥漫着难以言说的生硬和尴尬。
秦芸低头喝了口茶,半晌,才看向楚安离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美国?”
楚安离望着对面那张跟模糊记忆中完全对不上的面孔,唇动了动,道:“好,我跟你一起出国。”
只要离开这里,去哪儿都好。
办签证还需要一段时日,楚安离回家盯着收拾到一半的行李包,又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
这天晚上祁墨回来了,手上还裹着纱布,给楚安离带了吃的,跟往日一样,看不出异常。楚安离说没胃口,没吃东西,就睡了。她没问他手上的伤,她没走路,他也没发现她跛着脚。
晚上,被他紧紧抱着睡,她身体僵硬,却没有挣开。
只是抬起了手,静静的看他一眼,食指触在他的眉心,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