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藏在百戏人群中的婆罗门信徒们,最终没有得到大祭司放手一搏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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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大祭司俯首就擒,算是金吾卫对今日凤栖原上的骚乱一个交代,众人以为到此时就该各自散去,眼看崔湃稳稳立于会场中并没有发话。
难道还有谁人涉案?
崔湃慢慢擦干净横刀,重新入鞘,方才肃容说道:“拿下鸿胪寺今日在场官吏。”
会场哗然。
适才同仇敌忾的队伍,转眼兵戎相见,金吾卫铿锵拔刀与鸿胪寺的守卫对峙。
纵然组织此次凤栖原百戏的鸿胪寺礼宾司对骚乱负有一定责任,也不至于像抓捕凶徒一般。
身披血袍的库尔麦上前行插手礼,“我等乃朝廷命官,失职渎职须得三司会审,中郎将私自绑了我们,其中若有差错,便是金吾卫渎职,望中郎将三思而行。”
崔湃不置可否,卢祁张弓射出信号箭。
哨箭破空而出,发出尖锐哨鸣。
随着哨鸣声起,又一波重甲骑兵奔袭入场,骑兵中只见绯袍大员打马而来。
袁醍醐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她谢家哥哥无疑。
南衙左骁卫护卫御史中丞现身凤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