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醍醐睁大眼睛,努力咬住唇,不让自己开心出声,他开口说要娶她!研判起他的脸上的表情是否在玩笑?
他会不会觉得她在逼他?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她的心情毫无遗漏的都写在瞬间变换的表情上,一目了然,让崔湃无奈,掐着她的脸,崔湃正色说道:“不是清河崔氏的郎君爱上汝南袁氏的贵女,而是崔湃爱上了袁醍醐,想和她生个小婴孩,想陪她走过余生。”
“好。”
袁醍醐笑弯了眼睛,让昏暗的草料仓库遍布星光,崔湃的心里被撞了一下,重重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捧着她的脸,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情难自禁,“我爱你,很爱你。”
很早以前。
风儿轻轻,稍带微微的凉
谁在此刻心神荡漾
蒹葭苍苍啊,白露为霜
谁在心上将你悄悄珍藏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袁醍醐搂着崔湃的肩,和他头挨着头。
他和她面前,没有屡出公卿的世家,没有簪缨相继的门阀。
是长安城中街角斗殴的少年和迷路哭啼的女孩,
是风雪天中互相取暖的温暖,